8。恶魔人间走
8。恶魔人间走
三人行，必有一灯泡。
今天林在范没上班，他在家无所事事，坐久了就开始想事情。外面阳光明媚，衬得屋里半个身子在阴影里的林在范格外阴郁。
实际上有一大团只有恶魔能看得到的黑气如沸水般沸腾于林在范周身，这团黑气已经把林在范下半身牢牢包住，它们暂时被压抑的很好，还没腐蚀到林在范的头脑，但是也让林在范的眼神多了几分乖戾。
这股被林在范压抑的很好的恶意却强烈到连远在医院的朴珍荣都能感到。朴珍荣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
话说到另外一边，王嘉尔对金有谦说出自己对林在范的担忧。金有谦一心二用，一边记下客人的单一边点着头向王嘉尔以示他在听。
折回厨房的路上王嘉尔还在说，金有谦也细想了一番王嘉尔说的，越发觉得王嘉尔和他表现出的大咧咧虚势不一样，内里十分温柔细腻。
“我现在都不知道让在范哥知道我的存在是对的还是错的……”说到最后王嘉尔的声音都轻了几分，尾音带着迷惑。
“哥别乱想，”金有谦立刻用果断的声音说：“当然是对的了！”可能觉得语气过度的严厉，软了些继续：“哥，之前和你说过你心情好你就会更加实体些。你想多点好的，说不定在范哥就能看到你了呢。”
王嘉尔也不知道是真的听入耳了还是陷入沉思，反正金有谦忙中偷闲瞟了他几眼，他都是脸无表情浮在半空。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金有谦不上晚班，所以两点多就换好衣服正向同事们道别。
经理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拦住金有谦和他说转正的事情。
朴珍荣刚把车泊好就看到王嘉尔了，半透明的小鬼双手蹲在餐厅门口，活似只在等主人的小狗儿。
那小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从他凝聚不齐的魂体能看得出他四散的思维。等个半大少年走出来才把散开的魂儿揪回来跟着他飘走。
嗯，魂儿倒是比第一次见结实了不少，不过些少黑气混在他灰白的魂里。
朴珍荣想了想，随着几个艰深晦涩字眼的响起，那些黑气连带着丁点儿的王嘉尔魂体就被束缚住，朴珍荣勾了勾手指，那黑气就带着作不情不愿姿态的灰白魂体飘到朴珍荣面前。
王嘉尔丝毫没发现自己少了一丢丢的魂，和金有谦逐渐消失在朴珍荣的视野里。
朴珍荣把魂体和黑气分离后就捏着那小团魂体在车里等着，那缕魂体混混沌沌过了几分钟就形成个迷你小鬼，长得和王嘉尔一模一样。朴珍荣左看看右看看研究了一番后便笑意盈盈地下车走入餐厅。
——
因为林在范做了饭，所以金有谦吃完就把碗收拾好准备洗碗了。
王嘉尔见林在范垂着头一脸郁色，就伏在他膝盖上，往他脸上呼了一口气。凉凉的鬼气带起林在范的刘海，露出一对刻在眼皮上的痣，慢慢舒展开的眉毛和直视王嘉尔方向的眼睛。
“我以为你在有谦那呢。”林在范揉了揉腿，带着丝丝醋意道。
‘哪里有，大多数我都是在你身边好不好。’王嘉尔昂头：‘只不过你看不到而已。’
‘今天有谦米被经理夸赞了一番呢！’
‘在范哥，有谦米说我实体化点，说不定你就能看到我了，’
‘我知道你在难过什么的。’
‘在范哥我会一直在的。’
林在范听不到，王嘉尔见他眼里的光芒又暗了几分就使劲儿往他脸上吹气，他和林在范之间少了金有谦也就只能这样沟通了。
林在范能感受到王嘉尔的急促，便弯了弯嘴角安慰道：“好了好了，乖。”
王嘉尔见他一脸皮笑肉不笑便去把卧室里的风铃吹响了，作哄。
林在范沉默了片刻：“嘉尔，我知道的。”
王嘉尔停下，扭头看向林在范，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和微弯的背。
你知道什么，在范哥？
待他到林在范正面时，林在范已经闭上眼了。
林在范知道什么？
知道两人一鬼行，林在范就和个灯泡一样。
无论他和王嘉尔曾经多么亲近，如今他就是灯泡一样的存在。
这灯泡，快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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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MBOOMBOOM。
可怜的笔哥，估计要搞个大事情了。